宇老派出所外,看到的一景。




有些事情,只有在這種年紀才會覺得浪漫,

有時候,在當下有一些異想天開,

這種熱情,若不去馬上實踐,

慢慢就會冷卻,最後只是徒然空想,

於是,

我的幻想成就了我,

最後的瘋狂。




司馬庫斯外的指標,位於往司馬庫斯部落與尖石,新竹三個分支的叉路口,35KM是個漫長的挑戰。





誰想過,人的想像有多大?

誰也說不清,為什麼是這裡。

從決定,到出發,短短一周的衝勁,

前一晚,已經先去游了一千公尺準備好入睡,

誰知道當晚失眠,

直到凌晨四點才入睡,卻在五點就必須起床準備,

六點,趁著天色慵懶微亮,出發。





一樣的三叉路口,兩尊木雕像在訴說甚麼?





因為沒甚麼準備,誤以為從桃園復興巴陵一帶,也可以轉入尖石,

卻不知道這樣一來無從在上司馬庫斯前補給加油,

於是就在三叉路口先往尖石與內灣方向過去加油,多跑了很長一段路,

難怪人家都說要從內灣過去,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澗水藍,歌是這麼唱的,但又有幾人見過澗水可以有多藍?





花了不少時間在騎車上,

越往深山,山路越是難行,

除了四處有的小碎石與細砂路面可能造成摩托車打滑,

無限輪迴的髮夾彎,總是令人屏息,

山上的溫度,使我的雙腿慢慢凍結,

難以移動。

直到靠近秀巒部落前,那百般單調的山景才突然使我佇足,

天很藍,水卻更藍。





從小到大,沒有看過如此清澈見底的水,原來,水真的是藍色的。




從入山檢查哨之後,就不斷的再翻山越嶺,

一座又一座的山頭,

沒有人知道,哪一座山頭是司馬庫斯,

這條路,漫漫無盡。

好不容易,離開新光部落後,約莫又騎了近20公里的山路,

才看到這感人的一刻。





司馬庫斯道路的十六公里處,我來到了這素未謀面的,司馬庫斯。





來到這裡,也沒有多事休息,

心裡總想著要把這份喜悅分給誰,

此時,一種難以訴說的落寞湧上心頭,

又能跟誰說?又該跟誰說呢?

我的瘋狂,是一場獨舞,

拿起手機冰冷顫動的手,

無力的將它放回了隨身的包包。






司馬庫斯神木區的登山口,這是一段痛苦的山路。





於是向村民詢問了神木區的方向,

就前往神木區去,

身上僅有的兩條巧克力已經吃掉了一條,

在雜貨店哩,買了一罐瓶裝水就上了登山處,

我沒有想太多,因為艷陽高照,

我以為一切都將如此的順利。





正午時分,太陽炫耀著她的崇高。




實際上,整個登山路徑,

充滿著竹子,走過了一座一座的竹林,

環繞著楓樹,

在海拔一千八百與一千三百之間上下穿梭,

這條山路,不像來時的聯外道路不知止境,

但走起來卻仍是漫長。






四周的竹林,將陽光給掩蔽。





走著走著,膝蓋上的舊傷提醒著我,

只是,都來了,若走了有多可惜?

穿過了竹林,是一大片的混和林,

然後又是懸崖,

又是混和林與竹林,

有些單調,

路上偶而可以遇到一些登山客,

大家都會彼此問候。






竹林裡,給人一種武俠小說的風格。






山路上上下下,到了一座涼亭略事休息,

看著遠方,山巒間的雲煙漫舞,

暗示著日暮之時,山中的霧氣會有多麼的猖狂,

看來得加緊腳步,在日落前趕緊離開這裡。







望穿楓紅幾度秋?




站在懸崖上,拍著山下的風光。



在山中屹立挺拔的樹,陽光越加凸顯他的矜持。






終於來到了神木區,

也許是因為陽光角度,

又也許是因為與想像中的落差不同,

我並不覺得這些經年累月生長得大樹能帶給人怎樣的感動,

相反的,我滿腦都只剩下該如何"活著"下山的想法了,

於是,只是信手拍了幾張照片便離去。






山間小泉




最大顆的神木,又叫做父親樹。





折返的路上,太陽下降的特別快,

於是氣溫也跟著直線下降,

直到回到了司馬庫斯之時,已是下午五點,

天色已經漸暗,

於是快速的上了車離開司馬庫斯,

下山到半途時甚至天色全黑,

山中也充斥著霧氣。






最後經過了六十公里以上的山路後,才回到了尖石鄉的山腳,

雙腿早已經冷得無法動彈,

雙手也因為長途的煞車呈現僵硬,

那是多麼狼狽的情景。




經過一番折騰,回到了學校,

已經是晚上九點的事情,

此時,

我只想好好洗個澡,睡一覺,

其他我甚麼都不想管。




看著里程表上寫著"1364"

才驚覺出發時不是才"1064"?

原來我騎了300公里的車,

騎車時間約10小時,

溫差變化從16度左右一路降到8度(還起風起霧),

步行爬山時間約4小時,

步行海拔變化約500公尺,

出發前一天只睡一小時。

這些紀錄都在一天發生。






如果司馬庫斯是上帝的部落,

那麼我想我沒被上帝給召喚實在是個奇蹟,

好幾次走山路滑了一下,暈了一下,

好幾次在山路騎車輪胎打滑,煞車煞不住,

但都在千鈞一髮之際停住,

我想,是我時候還未到吧?





這個瘋狂,我並不會後悔,

因為他在我的青春記上了一筆,

但我實在不建議別人在這樣做,

司馬庫斯,原來不是我想像的那樣,

看來,是我有所誤會了。





瘋狂後的心情,

是五味雜陳,

正如我曾向人說過的,

有些事情,只能一個人去做,

有些夢想,只能一個人去追,

但有些心情,在當下,

卻需要另一個人去分享。









"有誰願意聽我分享我的瘋狂嗎?"









"嘟嘟嘟...您的電話將轉接至語音信箱,嘟聲後開始計費......"











司馬庫斯的山谷,

還迴盪著我那送不出也收不到的聲音,

最後的瘋狂,

是一場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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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eamsky102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